#008
the meaninglessness of reflection
反思的无意义
注:本文是对过去自己所有冠名意识形态批判文章的批判。请自行联想大多数看似有批判性的电影,鼠头等各种公共事件,某位张xx分析高考的公众人物。
如果享乐是被生成的,并且作为剩余被生成,作为利润的一个可能性来源,无意识似乎具有与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相同的结构;但反过来说,资本主义的结构被刻进无意识,所以我们可以在这里提出一个论点:“资本主义是无意识”。——《同源:马克思和拉康》
值得注意的是,我们如今的反思由于缺失一种「爆裂性」的行动力量在现实中已经失去了解放性。我们面对的不再是「无意义的反思」,而是「反思的无意义」。这是一种严峻而又难以解决的现实问题,当我们以为大他者展现出了其符号系统的漏洞而暗自窃喜时,殊不知我们每一个言说主体所言说的仍旧是大他者的语言;当我们以为对符号系统的某一漏洞的怀疑是「人间清醒」,殊不知这种虚假的自反性塑造的仍旧是一种身份政治的认同。我们跪在大他者的面前咒骂着大他者的虚伪,却仍旧试图从大他者那里得到受洗。
而大他者所展现出的所谓「符号系统的漏洞」,本质并不是漏洞,更像是七色彩虹中突然冒出一种突兀的颜色。我们觉得不协调,觉得七色彩虹中突然冒出第八种颜色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我们勒令大他者去除这种不协调的颜色,却丝毫没有想过彩虹只是光折射的结果,去除这种光的过程只会让符号系统更加稳定,大他者创造了虚假的杂乱来填满我们的爱欲。那么直视光呢?当你凝视大他者的时候,大他者也在凝视你,库布里克在拍完《大开眼戒》后付出的生命代价告诉我们这种互相凝视的代价是一个人类所能付出的上限。

库布里克在拍完《大开眼戒》后突然去世,死因不明。
其实我们这种丧失行动力的「自反性」本质还是大他者的规训话语,是对我们每个人存在就具有的爆裂的自反性的谋杀。前苏联曾专门有一个部门创作各种「政治笑话」,就是使某种爆裂性的力量在笑声中消解。(当然这里没有贬义,这是苏联为了稳固伟大的共产主义实践「不得不」做的,斯大林不是独裁者,而是历史洪流的幸存者。)
这本质上是一场身份政治的游戏,举个齐泽克经常用的例子:来到某快餐店购买芝士汉堡,有的所谓素食主义者可能会要求将里面的肉饼去除,但他们肯定不会要求面包片加芝士。在这里「肉饼」作为主体否定的东西也被写进了主体的存在,从而构建了素食主义者这一身份。
而现实往往是无力的,就像你在批判那些开着豪车,拿着奢侈品的小资产阶级是「拜金主义」,你所做的只是为自己贴上「清流」的标签,毕竟到最后在吃饭的时候你还得承认金钱的功用。

在批判《运河魅影》背后的艺术——权力关系时,每个批判者在现实生活中仍旧不得不认同这种权力体系。
这种现象的主要呈现形式是被各种共同体所炮制出来的具有冲突性的景观,好像人们与意识形态机器的对抗愈演愈烈,好像意识形态机器马上就会因为这种口嗨的力量而被毁灭。其实这只是大他者内部某种戏剧性和对抗性的载体罢了。这种戏剧性和对抗性的目的还不是为了稳固大他者自身的符号系统的稳定性?我们要认识到只有在真正的历史性的瞬间,真正的爆裂性的力量才会迸发。马孔多总是在下雨,而等待我们的是一场暴雨。
The storm is about to fall, how will you face it?
Let go of illusions, let go of false negativity, prepare to fight.